柳萋萋努力稳着呼吸,片刻后,看向孟松洵,朱唇微咬,似有些忐忑,“侯爷,我做了一个梦,梦见了一本奇怪的香谱,上头还有婴香的香方,甚至还有一个女子让我救救她……”
说着,她竟忍不住滴滴答答掉下眼泪来,分明只是梦,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格外得真。
“您能不能救救她,我也不知那地方在哪儿,可总觉得她与婴香有关……那婴香的香方,可世上怎会有如此残忍的香方……”柳萋萋脑中一片混乱,逐渐变得语无伦次,她不知该如何解释,她甚至怕孟松洵将她当成一个疯子。
打听见“香谱”二字,孟松洵一对眉头便皱得愈发得深了,看着柳萋萋这副既恐惧又痛苦的模样,知晓她或是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,他强忍着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,低低地唤她。
“萋萋,萋萋,别急,人我们会去救,我这便去救。”
“去哪里救?如何救?”柳萋萋抽了抽鼻子,问道。
“侯爷,侯爷!”
孟松洵张了张嘴,却听院外蓦然响起贺颂急切的声儿。
他看了眼柳萋萋,道了句“我很快回来”,旋即折身出了正屋,同贺颂进了东厢。
柳萋萋远远看着贺颂沉肃的神情,心下总有不好的预感,起身往东厢而去,隔着门扇,依稀传来贺颂的说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