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马匆匆拴在了山门外,孟松洵在僧人的指引下快步往柳萋萋居住的寮房而去。步入院中,便见站在寮房外的沈韫玉。
他衣衫上一片血红,两手耷拉着,亦沾满了干涸的血迹,正怔愣地看着屋门的方向。
孟松洵剑眉微蹙,但到底没有功夫搭理他,只看了他一眼,便快步进了屋。
寮房内气氛冷凝,孟老太太坐在床榻边,双眸通红,不停地拭着泪。
孟松洵快步上前,便见柳萋萋面色苍白如纸,侧躺在床榻上,背后的衣衫尽数被血染透,气息微弱。
程羿炤见状,立刻自药箱中取出脉枕,替柳萋萋诊断。
“祖母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孟老太太抽了抽鼻子,缓缓道:“昨夜三更前后,我本在梦中,却听外头突然喧嚣起来,紧接着便有僧人来扣门,说萋萋出事了。我过去看时,就看见萋萋被那位沈郎中自坡下抱上来,似是伤了后脑,浑身都是血……”
她话音才落,便听“扑通”一声,一旁香儿跪下来,自责不已,“侯爷,都是香儿的错,是香儿没有照顾好柳姨娘,才让柳姨娘遭奸人所害。”
此时的孟松洵实在没心思追究是谁之过,他虽心急如焚,但如今这般状况,容不得他慌乱。
他示意香儿起来,转而看向程羿炤。
“如何?”
“失血太多,但幸好救得还算及时,命暂且保住了。”程羿炤轻呼出一口气。
“寺中有师傅会些医术,见柳姨娘伤成这般,便替她瞧了。”赵嬷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