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相信自己的诊脉手法不会出错,太子根本不像外头传闻的那样体弱多病,甚至活不过三十岁,反而身体强健,没有一丝问题。
他的病,根本就是装的!
柳萋萋不觉得是太子认为她诊断不出来,放任她断脉,他当是故意让她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。
她扯唇勉笑了一下,“臣妇看殿下的脉象尚可,您身子不适,或是近日批阅奏折,太过劳累所致,还望殿下平日保重身体,多加休息才好。”
“听夫人这般说,孤便放心了。”太子笑起来,“还望夫人能开些香方,助孤恢复地更快些。”
“是。”柳萋萋恭敬地应下。
她提笔写了副养身无害的香汤方子,递予东宫的内侍,这才低身告辞,退出太子寝殿。
正埋头思忖着太子脉象一事,踏出垂花门时,柳萋萋险些与一人相撞。
那人虚虚扶了她一把,柔声道了句“小心”。
听着这熟悉的嗓音,柳萋萋抬眸看去,微怔了一下。
那人面若冠玉,唇间笑意温润,正是江知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