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不是。”柳萋萋唇角笑意敛起,旋即看向身侧的邹氏。
邹氏掐了掐自己的掌心,努力鼓起勇气,凝视着那衙卫,一字一句道:“我要状告沈家大爷沈韫卓殴打发妻,其母赵氏对儿媳常年下毒,致其不孕,还欲以无子为由将其休弃,两人所作所为,天理难容!”
衙卫听得这话,猛然一惊,不为别的,一则为眼前这位夫人竟要状告自家夫君,二则,便是她口中的沈韫卓恰恰是府衙内的县尉。
他面露为难,少顷,笑嘻嘻道:“夫人,您莫不是搞错了什么,依着小的看,我们沈县尉不像是这样的人啊……”
“所谓知人知面不知人,你怎就知道他没有做过呢!”
不待邹氏说话,那衙卫便见邹氏身侧另一位美貌的夫人肃色道,她脊背直挺,周身气度不凡,寥寥几句话给人以沉重的压迫感,随即又听她不容置疑道:“我们既是来告官的,还不快去将你们府尹大人请来。”
衙卫被这气势所迫,吞了吞口水,道了声“是”,灰溜溜往后院的方向去了。
柳萋萋本也不想这般,可她看得出来,那衙卫显然不是很想管此事。若不拿出些姿态来,他怕不是想不了了之。
她拉着邹氏行至公堂内,然还未等来府尹,却见一人气势汹汹疾步而来,一把拽住邹氏的手,就要往外拖拽。
邹氏吃痛地低呼一声,却是猛地甩开那人的手,愤愤地看着他,“沈韫卓,你要做什么!”
“要做什么!”沈家大爷沈韫卓怒道,“邹盈,我才想问你,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,敢来官府告我和我母亲!你现在同我回去,在我母亲面前磕头认错,我便让你继续留在沈家。”
看着他趾高气昂的模样,邹氏一声冷笑,只觉自己以往都瞎了眼,“回去?磕头?你就做梦吧沈韫卓,你不但在外头养外室,还时常对我拳脚相向,我凭什么还要再回去受你折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