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对,用他的话讲,该是早早地制止她的错误,将她带回到正道上。
“公孙大人的好夫人和好女儿,素来与我那未过门的妻子不和,我说的没错吧?”
李怀叙又勾起他带着浅浅梨涡的嘴角。
“不和便不和,三个女人一台戏,听闻姑娘多的地方,是非也多,不和也属常理。”他反问过后,又状似深明大义道。
“只是我不明白,公孙大人身为二小姐的生身父亲,为何也不相信自己的女儿呢?但凡你愿意在今日出手之前亲自上山观察一番,就知道我这几日在山间,住的向来是最好的那间禅房,平时除了天家,几乎无人敢住。就这,还叫家道中落吗?”
铿锵有力的回声,敲击在禅房空旷的地面上。
公孙云平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这个九皇子,看似玩世不恭,但说起话办起事来却是有条有理,有模有样。
他的指责叫他的确有些无地自容,羞愧于对女儿的怀疑,但更多的,还是感叹自己的大意,竟然叫这个纨绔钻了空子,看了笑话。
“殿下教训的是。”良久,他才再次俯身,再次认命地朝他作揖行礼。
“此番是臣考虑不周,行事鲁莽,既伤了女儿的心,又害得殿下操心,实属臣的不该。”
“哎,我们说话归说话,你怎么又行上礼了?”李怀叙又似诧异道,“公孙大人您老行礼,日后叫我这个做女婿的可该如何是好,总不能陪着妻子回门的时候直接给您磕个响头吧?”
“臣不敢!”公孙云平继续躬着身。
李怀叙不满道:“行了行了,知道您不敢,知错能改,善莫大焉,公孙大人还是赶紧起来吧。”
公孙云平这才稍稍直起自己的背。
“咱们还是再来说说,你家那个胆大到敢来寺庙里监视我的仆人该如何处置吧。”
李怀叙饶有兴致,公孙云平却是后背陡然又冒了一滴冷汗。
他就知道,有把柄落到这个纨绔手里,他必不会这么轻易地善罢甘休!
他试探问:“不知殿下欲如何处置?”
“不知道啊。”李怀叙纠结道,“毕竟是您府上的人,我若是直接处置,好像不大妥当,可若是交给您处置,那接下来还有您夫人,您女儿,难道您真的下得去狠手,一起教训她们吗?”
接下来还有?!
公孙云平真想劝他别太过分了。
但毕竟是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上,他说的那个仆人,此刻若是正在他手中,那他怀疑自家女儿,亲自跑到寺庙里来捉奸的丑事,便要瞒不住了。
他眉间紧锁,未置一词,仔细琢磨着他话里的每一个字,须臾,好似茅塞顿开,再次试探地问:“殿下近来可是需要臣办什么事?”
“我就爱同公孙大人这样的聪明人说话!”李怀叙立时拍手,显然公孙云平这话,是真正说到了他的心坎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