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在把醉酒的李怀叙彻底哄睡着前,她居然自己先睡死了过去。
而她不知道的是,在她睡着后的片刻之内,原本趴在她肩上已经快要不省人事的酒鬼,突然又睁开了眼睛,神色甚是清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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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晨醒,屋内的蜡烛燃了一夜。
房中床榻上帐子未放,被褥倒是已经不知何时被翻开盖在了两人的身上。
公孙遥于暖和的锦被中睁眼,察觉到腰间搭着一只很重的手。
不用想也知道,那是只男人的手。
她脑袋混沌须臾,不过片刻又睁大了眼睛。
她转过身去,瞧见躺在自己身后距离极近的一张俊脸。
是李怀叙的脸。
她再往前靠一点,就能碰到他的鼻尖,贴着他的额头。
她不禁呼吸轻轻一滞,有些回想不起来昨夜究竟都发生了什么,到底为何她同李怀叙便会睡在了一床被子里。
虽然……好像除了这等结果,他们也没有第二种可能可以选。
她有些纠结,又有些幽怨地瞪了眼他,搬开他似铁锤般沉重的手臂之后,摸了摸自己浑身上下。
万幸,身上里衣都是完好的,身子也没有任何的不适。
只是大红的喜服外衣不知何时被人褪去,掉落在了床前地上。
她张望了眼,立马便又转身回去看那醉鬼。
这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,不是她便是他,自然别无第三种可能。
想起昨夜的那番折腾,她俯身过去,想要将这醉鬼打醒。
但就在她低头靠近的一刹那,原本还好好睡着觉的人,便仿佛会预判似的,突然睁开了一双天生会笑的桃花眼。
公孙遥动作与叫嚷都已经准备就绪,却全然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。
“皇子妃这是……?”
李怀叙眯着尚未清醒的眼眸,看着抱着枕头快趴到自己身上的女人,语气似疑惑,又显滑稽。
“不,不小心……”
“不小心在床上跌倒,快摔到我身上了?”
李怀叙勾了勾唇角,替她将拙劣又磕磕绊绊的借口补完。
公孙遥脸上一时有点挂不住,结结巴巴继续找着借口道:“不,不是,我本是想叫你起身的,我们巳时便要去拜见陛下与皇后娘娘,午时还要陪淑妃娘娘用饭,断不能迟了。”
“皇子妃叫人起身,都喜欢贴的这么近?”他继续逼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