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谁就能断定,他一定是贪酒喝多而死?仵作都还尚未验尸呢!”
李怀叙顿时眯起了眼睛。
半晌,他才不确定地问:“所以王妃是觉得,那谋士也许是遭奸人所害,并非寻常醉酒而亡?”
“那倒也不一定,我只是说,或许这不是一桩简简单单的案子,而是他们背后在博弈……”
“谁在博弈?我那群各个都争着想当皇帝的皇兄?”
李怀叙说着,突然便松开了扣住她的手腕,翻身到了她的身边,与她平躺着。
公孙遥被他突如其来的放松弄得还有些不适应,转头神色莫名地看了看他。
“我劝王妃还是省省心吧。”李怀叙望着头顶的罗帐,不咸不淡道,“我那几个皇兄的事情,不是我们能插手的,我们只要能管好自己的快活,就是再了不得的事情了,哪里还有功夫咸吃萝卜淡操心,去理会他们的你死我活。”
所以……其实他还是知道一点关于这场兄弟们之间无声的厮杀的?
公孙遥觉得,或许是自己对他期望放的太低的缘故,如今骤然在他口中听到这些,居然还有点刮目相看。
她突然坐起来,在李怀叙好不容易放过她,没有再逼着她非得与他面对面之后,竟然又主动掰过李怀叙的脑袋,逼他看着自己。
“既然你都知道你那些皇兄不是善茬,为何还不赶紧多加防备,收敛起你那些荒唐的行径?”
“……我又不抢皇位,不跟他们争地盘,而且他们目前对我都还挺好的,总不至于会把主意打到我的头上来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