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叙笑:“娘子心性豁达,为夫很是满意。”
“你少贫嘴。”公孙遥又回头嗔他,“你下午这么长的时间,都去哪里了?如今天色都已经这么晚了,我们今夜即便是下山,也赶不及回到城里了。”
“那便不回去了,今夜我便陪娘子在山间野趣,看青灯古佛。”
“如今外头夜里这么冷,有什么山间野趣?”
公孙遥嘟哝着,摸了摸自己略有些单薄的衣裳。
适才她这一路走回来,便觉得晚风有些凉飕飕的,并不适合出门游玩。
“所谓山间野趣,倒也不一定是要出门欣赏。”李怀叙瞥了眼她,将她又继续往床边带。
公孙遥心思单纯:“那是什么?”
他不说话,只是一个劲地把人往罗汉床边引。
这下公孙遥即便是再傻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
她抗拒地开始想要甩开李怀叙的手,却为时已晚,小腿肚抵着并不算高的床沿,被人以压倒性的姿态三两下便制服在榻上。
只是寺庙里的床榻,并不如家里的软和,她倒下的那一刻,只觉得自己是从身到心都尤为难受。
“李怀叙!”
她一本正经地瞪起了人,在明示着自己的不满。
听她居然不喊李风华了,李怀叙觉得还有些新奇,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,将自己的两条腿也搬上榻,跪在她的两侧。
公孙遥觉得这个姿势简直危险到不能再危险,心下警铃大作,费尽了力想要推开他,却掰不动他分毫。
“我劝娘子还是少挣扎的好,少些挣扎,便少些痛苦……”李怀叙挑眉冲她笑了笑,双手明晃晃的,已经开始往自己的腰带里伸。
“李怀叙,你不能这样,这里是寺庙,是佛祖面前……”公孙遥着急道。
“佛祖面前杀生都有人常做,我不过是佛祖面前为你上个药,佛祖能把我怎么样?”
李怀叙好笑地看着她,晃了晃刚从腰带里掏出来的一个巴掌大的药膏,叫公孙遥立时傻了眼。
他只是……他只是……只是想为她上药吗?
她怔怔的,有些不敢相信,脸上一时火辣辣的,觉得有些疼。
可是她好像也没有哪里受伤,需要上什么药?
她迟疑着,心思百转千回间,李怀叙便已经拧开了那个药膏盒子,手指抹了一点油光锃亮的无色膏脂,摁在了她仍旧有些裂痕的嘴唇上。
她终于安静了。
沉默地感受着他的手指在自己唇瓣间辗转来回,觉得还是有些羞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