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成,我近来就爱喝这个!”
“你……”
李合宜觉得,这个弟弟真是不打不成。
她瞧着李怀叙死皮赖脸的样子,没好气地问:“你近来有无什么想要的?说出来,皇姐送你。”
李怀叙欲擒故纵这么久,就等着她说这句话。
故作苦恼地思索了一番,道:“还真有个不情之请,想要皇姐把驸马借我一日,可好?”
“你要驸马做什么?”
“你别管我做什么,反正这黄山毛峰,也不是皇姐爱喝,到头来,不也是驸马的囊中之物?”
“你……”
骤然又被他打趣,李合宜面子上不是很挂的住。
心烦意乱地看了眼坐在边上同个锯嘴葫芦似的薛明睿,道:“他说的对,反正东西是给你要的,你自己决定吧。”
“好。”
薛明睿点了点头,既是在回应李合宜的话,也相当于,是在回应李怀叙的话。
公孙遥在边上看着,只觉这家人的相处方式真是奇怪,说这样的姐弟关系算亲昵吧,也算不上,但要说疏离,好像也不至于。
这样不远不近,好像也还挺好的,她想。
不似她和公孙家的那几个,若非是必要时候,她估计永远也不会请他们上门来,他们日后不论出嫁还是成家,有了新的宅邸,她也是懒得上门去的。
最好老死不相往来。
—
然而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能想,总是想什么,就来什么。
公孙遥和李怀叙刚送走李合宜和她的驸马,便又有一架马车缓缓行驶到了他们的王府门前。
“遥遥!”
一听声音便知道,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赵氏。
不过倒是稀奇,这回喊的居然是遥遥,不是迢迢。
她回头,只见到赵氏正由人搀扶着从马车上下来,脸上带着永恒不变的虚伪笑意。
“遥遥,王爷。”
与适才总是时不时便冷脸的二公主不同,赵氏的热络快赶得上盛夏惹人厌烦的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