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拧起精致的五官,十分用力地想要挣脱他。
李怀叙见她这么不要命地挣扎,生怕会真的弄疼了她,又不想放手任她跑出去,只能松开她以后又立马抓住她手臂,从后往前紧紧地将她抱住。
他箍紧她的双臂在自己身前,紧贴着她想要解释:“我……”
“王爷!”
为期突如其来地闯入,叫他刚启了一个字的声音顿时消弭在半空。
他上下滚着喉结,十分不耐地抬头去那洞开的房门。
为期九尺高的个子杵在那,叫人想忽视都不能。
大抵也是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,与李怀叙对视不过一瞬,他便立马垂首,深深地埋下了自己的脑袋。
“王爷,陛下急召,唤您入宫。”
可是有些话,他还是不得不说。
“什么?”李怀叙惊诧,贴在公孙遥鬓边的脑袋总算彻底抬起来。
“为何突然召我进宫?”
“不知是何事,总之,来通报的人脸色看着不是很好。”
“我最近没干什么吧?”
李怀叙琢磨着,再不情愿,也只能先松了与公孙遥的束缚。
“那我午饭就不能陪着你用了……”他遗憾地叮嘱道。
可公孙遥根本懒得听,在被他松开后便直接提着裙摆跑了出去,留下一阵似风的纤瘦背影,连给他再多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。
他失笑地站在原地,只能先行准备进宫。
—
离开了和李怀叙同住的那个小院,公孙遥才总算觉得自己是自在的。
她漫无目的,第二次在这府里与他生气,胡乱乱窜,却仍旧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这地方说是她的家,却又不像是她的家,就如同公孙府一样,住是可以,但一到关键时刻,便到处都显露着她是个外人。
蝉月不知是何时跟上来的,手中抱了件披风,默默跟在她的身后,亦步亦趋。
她注意到的时候,不知她已经跟了多久。
“他叫你带上的?”她无奈地看着蝉月手中的披风,神色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