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眉目舒展了不少,神情也较之前少了许多的压迫感。
常年握笔批阅奏折而生的厚茧亲触了几下龙椅的扶手,皇帝正坐龙椅,定下结论,道:
“瑞王李怀叙,私去地下赌坊,输银上千两,即便清剿赌坊有功,但德行有亏,实在难为百官表率,不宜褒奖,罚在家面壁思过半月,无召不得出。”
虽然是罚,但某种意义上却是叫他免于了宁王的责难。
李怀叙慌忙跪下,道:“儿臣领旨,多谢父皇开恩!”
结论既下,那李怀宸再想要将他捧到天上去,也是不能够了。
满朝文物的火力,又再次集中回了对归远侯府和宁王妃的讨伐上。
李怀叙在角落里,当着左右朝臣的面,大大方方地松了一口气,待走出这金碧辉煌的殿宇时,他禁不住站在台阶之上,深吸了一口轻松的气息。
下了朝之后的中郎将薛明睿,自他身边掠过,健步如飞,大步流星。
他顿了下,立马追了上去。
“今日实在是多谢中郎将为本王说话。”他悄悄道。
薛明睿神色未动:“臣实话实说,并未特地为殿下做什么。”
“你这实话实说可真是太重要了!”李怀叙坚持道。
“我虽胸无点墨,看不透那些太复杂的东西,但到底知道,大皇兄这回是想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呢。他想要三皇兄把气都撒在我的头上,那哪里能够?中郎将今日实在是本王的救命恩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