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孙遥点点头,对他终于还算是满意。
看来只要不是有关朝堂上的正经事,李怀叙于寻常时候,还是能靠些谱的。
每当这个时候,她又要开始惆怅,想他若只是个寻常富贵人家的纨绔,那该多好。
那样,她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,想着自己无时无刻不会成为别人登基之路的垫脚石了。
那样,她也许也会更喜欢他一点。
“去用午饭吧。”她大方地伸出手,稍微低下高傲的头颅,语气也比之前温和了不少。
李怀叙自然明白这是何意,立马抓紧她的手,将她纤瘦却又娇嫩的五指牢牢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。
“太紧了,疼!”
公孙遥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拍他。
李怀叙只能又稍微放松了一点。
可也只有一点。
“等下午惠娘来了,娘子可要请她在咱们的园子里好好逛逛,等到时候入夏,入秋,入冬,再都请她来一遍,她就会发现,咱们这园子实在是个宝贝,四季有花开,常年绿叶青……”他牵着公孙遥,不住地碎碎念道。
公孙遥矜持着提醒他:“你忘了?父皇给咱们赐了新的王府,咱们马上就要搬到新的王府里去了。”
“那也可以带着惠娘回来逛逛呀。”李怀叙不以为意,“无论如何这都是咱们的宅子,这边住几日,那边住几日,又有何妨?”
他说着,又想到:“惠娘如今住在何处?若是还没有自己的田宅,其实就住咱们府上也不错……”
“有自己的屋子了,我都为她准备好了。”公孙遥克制住想要张扬的嘴角,不想叫李怀叙发现,自己此时此刻对他,实在是相当满意的。
惠娘于她而言,其实早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无异,李怀叙愿意如此为她着想,如此尊重她,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呢?
“是我看错了吗?娘子今日还挺高兴?”
可发自肺腑的欣喜与雀跃,总不是那么简单可以藏住的。
李怀叙稍一回头,便发现了她掩饰不住的小开心。
她眼珠子胡乱转动,躲避他的对视。
“有吗?”
“有。”
李怀叙拉住她,不再走动。
眼见着前头就是用饭的小花厅,公孙遥还想赶快走,李怀叙却拉着她抵在雕花镂空的白石墙上。
“娘子在高兴我吗?”他不顾身后一堆的丫鬟小厮,直白地问。
“没有。”公孙遥总是比他要顾忌廉耻的,推了推他道,“是想着马上就要见到惠娘了,我才高兴。”
“那巧了,娘子高兴,我也高兴。”
李怀叙俯身,直接在她唇角啄吻了一下,眼里笑意明朗,泛着春日里桃花灼灼。
公孙遥怔在原地,不想他竟会如此大胆,目光下意识移开的同时,很快便瞥见以蝉月和为期为首的一群人,齐刷刷都十分默契地将脑袋抬了起来,望向天空。
“……”
她觉得自己实在没脸,猛地一把推开李怀叙,独自拎着裙摆往小花厅跑去。
春日里似苍烟落照的襦裙在随风飘扬,不长不短的廊道,载着少女最轻盈又沉重的心事。
公孙遥点点头,对他终于还算是满意。
看来只要不是有关朝堂上的正经事,李怀叙于寻常时候,还是能靠些谱的。
每当这个时候,她又要开始惆怅,想他若只是个寻常富贵人家的纨绔,那该多好。
那样,她就不用整日提心吊胆,想着自己无时无刻不会成为别人登基之路的垫脚石了。
那样,她也许也会更喜欢他一点。
“去用午饭吧。”她大方地伸出手,稍微低下高傲的头颅,语气也比之前温和了不少。
李怀叙自然明白这是何意,立马抓紧她的手,将她纤瘦却又娇嫩的五指牢牢包裹在自己的大掌里。
“太紧了,疼!”
公孙遥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拍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