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像是威武的霸主,狂风呼啸似的彰显自己的雄威。他一遍又一遍地深吻着公孙遥,占据着她整个唇舌,席卷直至日落消弭,直至夜幕彻底降临。
“给不给我?”
他知道她这回没醉,微微撑起身的时候,浑身紧绷着,已经快要收不住。
公孙遥还攀着他的脖子,听到这话,只带着不知何时而起的哭腔,又低低地呜咽了一声。
立马,她已经红肿的唇瓣又被人攫取。
“那就先少哭会儿,如今都哭完了,待会儿哭什么?”他最后克制地咬了下她的唇瓣,眼里的浓墨似经黑夜浸染,比无尽的深渊还要浓厚。
屋里从始至终没有点灯,守在屋外的丫鬟极有眼力见,屋里不叫,便也一直没有动静。
泼洒到床前那堆清冷的月色,是公孙遥最后的羞耻。
她看见那堆月光透过薄薄的纱帐,照在李怀叙身上,在他有力蓬张的臂膀上,在他劲瘦却又莫名有力量的脊背上,在他坚毅的脸颊一侧,还在他乌黑如墨的发丝上。
她伸手,忽而觉得这月光照得自己也冷,要他抱抱自己。
李怀叙丢掉最后一件束缚,俯身下去轻笑:“这不是来抱你了?”
他的腰身实在劲瘦,与他宽阔的肩膀完全不是一个样。
公孙遥热透了脸,咬着他肩膀:“我怕疼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
他摁着她脑袋,再次抓着她深吻,想要以这样的方式减少她的害怕。
出了这卧房,家里家外的许多事情,都是公孙遥说了算;可在床笫间,她总是没有什么发言的机会,所有的一切都交给李怀叙,是他在自信满满地主导。
这夜的公孙遥,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醉没醉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沾湿在李怀叙的胸膛,牙齿磕磕碰碰,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,却已经开始忍不住想要咬上他的肩膀,要他也知道自己有多疼。
终于,她张口,彻底咬住了他的皮|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