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有这回事吗?”
李怀叙闻言,高高在上的神情总算有一丝收敛,拧着眉头,恍若不知地回头看向公孙遥。
“有,不过那时你喝醉了。”
公孙遥与他一唱一和道。
“啊,喝醉了……”李怀叙故意拖起长音,捂着脑袋,“想起来了,当时本王还见到公孙夫人扯着王妃的头发,那场面……”
他似不太愿意回想。
公孙云平便觉此事当还有转机。
奈何,李怀叙甩了甩脑袋,还是道:“罢了,昨夜喝多了的事,本王实在剪不断理还乱,要不干脆全都移交大理寺审理吧,公孙大人赶紧去看看,夫人可是身子康健了,可能一齐下地去大理寺了?”
“我母亲至今还躺在软榻上不能动,你们夫妇俩,别给我太过分了!”公孙玉珍咬牙切齿地吼道。
“你给我闭嘴!”公孙云平简直恨不能拿东西堵住她的嘴。
他回过头又面对着李怀叙,不得不低声下气道:“殿下,这毕竟是家事……”
“这可不仅仅是家事。”李怀叙打住他的话头,“本王同王妃,都从未说过此事是家事,如何公孙大人就能将此定性,说成是家事了?”
“遥遥同玉珍,毕竟是亲姐妹……”
“我没有一个要提剑杀我的妹妹。”
公孙遥全然的冷心冷肺,叫公孙云平仿佛挨了重重一击。
“你看。”李怀叙趁机摊手,“公孙大人,本王昨夜同王妃,只是暂借府上小住一晚,本王好歹也是皇室子弟,朝廷命官,借住在你这里一宿,大早上起来便就遇到了刺客,不论怎么说,都不能只是家事吧?”
又来了,又到了这熟悉的胡搅蛮缠的时候。
公孙云平悔恨地闭上眼,想起济宁寺那回被他坑走的三箱金银珠宝,还有他素来珍爱的一幅画卷。
“殿下究竟想要如何?”
“娘子想要如何?”
“我想要如何,公孙大人不知道吗?”
三个人仿佛在互相打着哑谜,公孙遥定定地看着公孙云平,这一回,是真的连“父亲”这个称谓都懒得叫了。
公孙云平亦是发现了她话中的不同寻常。
“遥遥……”
“没有遥遥了。”
公孙云平想不到,她会如此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