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他的父亲已经从闽州升任到了扬州,那是妥妥的升迁,每月的俸禄自然也是跟着水涨船高,今时不同往日的。
“表哥如今这般年纪,没有成家也就算了,就不想着考个功名,做点生意什么的吗?”公孙遥又问。
“昂……”李怀叙支支吾吾,“他于此道上都不精通,做生意,搞不好还要赔钱,反正家里不愁吃不愁穿,也有不少良田供他开垦收租,他如今这等活法足够开心,便叫他开心就是了。”
“也是。”
公孙遥懒懒地闭上眼,享受远处太阳斜斜照下来的光晕。
她如今也是觉得,人活着,开心就是了。
成了亲有成了亲的活法,不成亲也有不成亲的乐趣,总归是要取悦自己,而非总是做给旁人看。
其实今日她和李怀叙乔迁王府,便有不少人在背后嚼舌根子,说是这般大的筵席,她的娘家人居然一个都没到场。
他们众说纷纭,猜什么的都有,她却懒得解释,甚至连他们的话都没真正听几句到耳朵里。
不够相熟的人,实在是不必与他们费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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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循获罪流放的消息,是在这日他们正式准备下江南的时候听见的。
彼时公孙遥正站在岸边准备上船。
蝉月道:“听闻赵家人后来又去求了许多人,但那么大数量的银子,几乎没几个肯借,愿意借的必定都是有大条件,老爷也不肯再相帮,听闻最近几日,家中赵夫人与老爷,闹的是极僵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