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放下帘子,与公孙遥如意料之中地笑笑:“舅父就是这样,万事以百姓为先。他定是自己也刚到扬州不久,平日里政务实在太过繁忙,抽不出空来。无妨,待本王亲自去衙门见他,他定是已经备下了好酒好菜,为我们接风洗尘。”
真的吗?
公孙遥怎么觉得自己不是很信。
马车复又缓缓驶动,开始往扬州府衙的方向去。
李怀叙忍不住在马车中与她絮叨起自己少时与舅父的二三事。
“娘子别瞧本王如今是十分受长辈们的喜爱,那小时候,本王受欢迎之程度,可是如今的十倍不止,不仅父皇钟爱将本王带在身边,舅父也是时常带我出去纵马逍遥,游山玩水……”
在李怀叙记忆中,自己小的时候,舅父程恪还是京中的官员,因为自己唯一的亲妹妹诞下了皇帝近年来最为宠爱的一位皇子,晋封为淑妃,他也得以被皇帝看中,在京兆府担任起了至关重要的少尹一职。
然,程恪生来是个刚正不阿的性子,不理党争,不赴宴会,永远只会埋头办事,不问繁华。
这样的性子,往好听了讲便是忠君为民,廉洁清正,往不好听了讲,便是不晓得变通,不够圆滑,是个榆木脑袋。
因为淑妃和儿子暂时的得势,当时京中想要拉拢程恪之人自然不在少数,他自己又任着京兆府的少尹一职,可谓是块相当炙手可热的香饽饽。
可他不论谁来相邀都通通拒绝,无论是显国公的国公爷,还是归远侯府的老侯爷,抑或是纪王、安王,愣是没有一个人能请的动他,愣是没有一个人,能从他的手底下,使点小动作,叫他为自己所用。
他们全吃了闭门羹。
这样的脾性,实在是没有人会喜欢,所以他当上京兆府的少尹没多久,便不断被人弹劾,说是办事不力,为官无能。
皇帝原本还不听,久而久之,便也觉得他这样的脾性不好为京兆府的少尹,遂将他贬为了长安县尉。
他放下帘子,与公孙遥如意料之中地笑笑:“舅父就是这样,万事以百姓为先。他定是自己也刚到扬州不久,平日里政务实在太过繁忙,抽不出空来。无妨,待本王亲自去衙门见他,他定是已经备下了好酒好菜,为我们接风洗尘。”
真的吗?
公孙遥怎么觉得自己不是很信。
马车复又缓缓驶动,开始往扬州府衙的方向去。
李怀叙忍不住在马车中与她絮叨起自己少时与舅父的二三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