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怀叙一边肩膀半裸着,由她指挥。
“你日后碰到这种事情,要躲的及时些,知道没有?”
她叮嘱着李怀叙,似乎对于他自己也会刀剑这种事情,毫不知情。
“知道了。”李怀叙盯着她,脸上洋溢着幸福。
“不过若是伤一次,便就能叫娘子百倍关心我,想来也是值得……”
公孙遥忍不住,重重拍了下他的后背。
“你又胡说八道!”
“嘶——”李怀叙倒吸着冷气,忽而整个胸腔都仿佛震发出笑声,萦绕在公孙遥耳侧。
“我知道错了,娘子。”他半点没有悔意地道。
公孙遥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,只心疼地检查着他的伤口,生怕自己方才那一下,又叫他好不容易愈合一点的伤口崩开了。
“好像恢复得还不错,待晚上再请郎中来看看吧……”她默默呢喃着,确认无误后,才又为李怀叙正经地穿上衣裳。
可是李怀叙张手,忍着笑道:“娘子是忘了我们还要午睡吗?”
”……”
公孙遥嗔了他一眼,忍辱负重,复又为他扒下外衣。
江南园林的屋子,实在好睡,外边就是潺潺的流水,屋里根本不必摆冰块,便能感受到足够的凉意。
公孙遥在竹席软榻上,一觉竟睡到了傍晚。
一路舟车劳顿的疲乏总算解去不少,她盯着外头忽而火红的夕阳,尚未完全清醒,便听见蝉月来报:“好像是刺史大人来了。”
她一个激灵,往屋里环顾了一圈:”李怀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