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想,江州刺史突然一封信送到了扬州,说是江州马上将迎来每年最为危险的洪涝期,衙门正缺人手,若是李怀叙有空,还望他赶紧赴江州上任。
信送到程恪手上,顿时,他便说什么也不许李怀叙再待在扬州,更不许他再计划什么南下的行程,直接为他们安排好了马车,要他们即刻前往江州赴任。
在去往江州的前一晚,他还专程到了他们府上。
公孙遥以为他是来给自己和李怀叙送行的,特地吩咐厨房做了一桌的好吃的。
不想,他又是一来便将李怀叙喊去了书房,甥舅俩待在一处,又是半天不出来。
“这是什么?”
书房里,程恪将一张摁着鲜红手印的供认状纸拍到了李怀叙的眼前,眸中赤/裸裸的失望与肃穆,不言而喻。
李怀叙只消一眼,便看见了上头歪歪扭扭的“王不懒”三个字。
他面色如常,半点没有做坏事被发现的心虚,亦没有张口想要解释的打算。
可是程恪已经气到不轻:“你告诉我,陈塘渡的事情是不是你自己一手策划出来的?你故意要将自己弄伤,只是为了在扬州多待几日?”
李怀叙看了他一眼:“是。”
“你简直荒唐!”程恪瞬间勃然大怒道,“此事若非是我一直在派人继续追查,终于到如今才查出了点眉目,你还打算瞒我到何时?”
“我不曾故意与舅父相瞒……”
“你这还不叫故意瞒我?”程恪吹着胡子瞪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