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这谢珩和谢霜早已定了亲。
当时的谢家因着谢老太爷还在世,正得圣宠。
这亲事,便是天子亲自下旨赐的婚。
谢珩定的是长宁侯家的姑娘,谢霜定的是尚书家的公子,都是门当户对的好姻缘。
只是那长宁侯家的姑娘身子自小便弱,堪堪长到了十五岁,也还是个一阵风都能刮倒了的羸弱模样。
长宁侯只得这一嫡女,哪舍得这样的姑娘嫁去旁人家。
于是前日里来了信,说是姑娘身子孱弱,需得在家再将养两年,这婚期也得往后延延。
说到这里,谢老夫人话里话外尽是埋怨,“原是当初众人盼着的好姻缘,没想现在弄成这般模样。面上说是姑娘身子弱,别是欺我们谢家现下不同往日显贵,不想将他家姑娘嫁过来罢。”
“母亲。”谢定方搁盏来劝,“您多虑了,那赵家的姑娘的确是身子不好,这些年全靠那流水似的补药将养着,这是上京城内都皆知的事。再说了,这门亲事是天子所赐,乃是板上钉钉了,哪有什么想不想的。”
话虽如此,可说好的亲事平白横生了变故,谢老夫人心里到底是不爽快。
没多时,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回房歇息去了。
老太太既已走了,底下的小辈们便也跟着散了。
谢霜拉着云奚回了自个儿房里,遣开了丫鬟,又偷偷得从床榻底下摸出一副卷轴。
云奚看她鬼鬼祟祟的模样抿唇笑,“姐姐要给我瞧什么宝贝?藏得这样严实。”
“你再笑我便不给你瞧了。”
谢霜说着就恼了,反过手就将卷轴往回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