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后,毫不顾忌地推开。
雅间里,徐知简面色张惶得看了过来。
“沅……沅妹妹……”他看清门口的人,磕磕绊绊开口,又急忙道:“妹妹你听我解释……”
尘埃落定。
云奚彻底绝望,微微闭上眼,不忍看。
解释什么呢?其实什么都不必解释。
吟风弄月的公子哥儿哪个不狎妓,便是一时兴起,梳笼个姑娘也没什么稀奇。
只他们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,外头纵是再天花乱坠,回了家里,却得装得和乐安宁。
只是,如今已叫人捅破了天去,却是再不得安宁了。
雁栖楼里发生的事很快便传去了谢府里。
谢老夫人气极,一手拍在了桌上,握着的檀香佛珠断裂,清零哐啷散了一地。
“实在是欺人太甚。”她面有怒气,“我往日见他还当他是个好的,没想到竟如此欺负咱们家姑娘。”
又扬声唤人来,“去账房里,将他徐家往日里送来的东西都送回去,吃了用了的,便折成现银还给他,我们不要他家的东西。你们送去的时候告诉他,就说是我说的,咱们家高攀不上他家,往后两家也不必再往来了,只当从未结识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