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果然闭嘴。
敲打收到了成效,他又温声软语地来哄她,“妹妹别恼了。你可有什么想要的,我去给你寻来,算作我给妹妹赔罪了。”
好话都叫他一个人说尽了。
云奚再信他可就真是蠢才了,只是面上却不能驳他的话,要顺他意,柔着声的提要求,“哥哥衣裳上的香好闻得紧,我也想讨一些,熏熏橱里的衣裳。”
“这有什么。”谢珩说,“妹妹喜欢,拿去便是。只是这香不是外头买的,是府里的一个丫鬟自己调的。明日我便让她过来,往后妹妹想要什么样的香,便让她给妹妹调。”
云奚的脸顿时冷了下来,说话的声音也带着不易觉察的颤抖,“哥哥这是什么意思?”
他捞起她散落在枕上的一缕青丝,把玩在指尖,轻轻一嗅,索性将话挑明了,“我出门去,心里总归是放不下妹妹的,好歹有个人帮我照看着,我才安心。妹妹说是吗?”
他要在她身边安排个人,时时刻刻地监视她。
云奚不肯,别过脸去,“我不要香了。”
“那妹妹想要什么?我去为妹妹寻,再让人给妹妹送过来。”
反正,他打定了主意,就总归有法子往她这棠落园里塞人。
她只能接受,咬着唇,又转头看他,低着声道谢,“谢谢哥哥,我要香便好。”
果然,翌日一早。
送香的丫鬟就在廊檐底下候着,低眉顺眼的,瞧着很是眼生。
云奚问她,“你在哪里伺候的?我往日里去竹园,怎么从没见过你。”
丫鬟恭敬回话,“回姑娘的话,奴婢往常只在外院伺候,不进内宅,是以姑娘瞧着奴婢眼生。”
云奚又问,“外院的丫鬟怎么叫行知哥哥讨了过来?”
“大公子说奴婢调香调得好,又说姑娘喜欢奴婢调的香,这才让奴婢过来伺候姑娘。”
话说得齐全,寻得也不是他房里的人,倒是半点不叫旁人说闲话。
云奚只得松口,“那便留下吧。我这里丫鬟不多,规矩也不大,你只跟着青梧她们便是。”
素苓从此便在棠落园里伺候着。
有次谢霜来棠落园里寻云奚说话,瞧见了,问她,“你就是大哥哥说的调香的那个丫鬟?”
素苓点头称是。
谢霜又问,“你会调什么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