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去。”
她巴不得再不必去见他,又怎会眼巴巴自己寻过去。
最好盼他就此丢开手,从此桥归桥,路归路,再无纠缠才是。
只是她不过去,自有他会过来。
夜里郎君就上了榻,也不必她低头,也不必她示软,他自有百般手段要她求饶。
最后和好如初。
次日乖乖巧巧同他一起下船。
府里的马车早在渡口候着,是栖迟带人来接,看见了云奚,他满脸喜气,笑嘻嘻上来唤她,“姑娘。”
她斤斤计较又格外小气,自然连他的人也不给好脸色,冷冰冰瞟一眼,直接越过他上马车。
栖迟不知所以,一脸懵。
这一切都叫谢珩瞧进眼里,上了车,他轻捏她粉白的颊,“还生气呢?”
云奚板着张脸,不理他。
他又腻过来搂她,“都晾我许久了,妹妹也该气消了。”
他的许久,拢共加起来也就十二个时辰。
她气恼,去掰他搂在腰际的手,自然掰不动,于是改掰为掐。
陷进他的肉里,也要他疼。
谢珩皱眉“呲”一声,捉了她的手来细细打量。
纤纤玉指上没染寇丹,只蓄了长长的指甲,“留这么长的指甲做甚么?回去叫荔月剪了。”
吩咐强势的语气,云奚闷不做声,将那指甲小心藏进袖里。
她自有反骨,他说什么她偏不做。
马车辘辘行至半路,停了下来。
外头传来栖迟的声音,“公子,对面是赵姑娘的马车。”
既是熟识,便该下车打个招呼。
谢珩问云奚,“要不要出去见见?”
“我见做甚么,又不是我未来夫人。”她说话带刺,一贯的不饶人。
谢珩无奈笑,自下马车去,撩帘时无意露出里头姑娘的裙,一点点的海棠春红。
赵卿卿偶然瞧见,搁在心里,等和郎君叙完了话,才状似无意的提起,“马车里是有人在吗?怎么不叫出来,让我也认识认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