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配了个乌漆麻黑,烂糟糟的内里。
她嗤笑,话里尤带着刺,“哪敢使唤哥哥。”
“妹妹不敢的事做得多了。”
冒顶身份,欺上瞒下,背地里和他这哥哥颠鸾倒凤,无媒苟合。
一桩桩,一件件,都是外人眼里了不得的大事。
他俯下身,凑去她耳边,温声细语,“妹妹偶尔有小脾气,我只当妹妹娇憨任性。可若是过犹不及,那便是不该了。”
她是他手里的云雀,只能听他的话。
垂眸抿唇,半晌,挤出一个虚假勉强的笑来,从铜镜里看着他,“这样,哥哥可满意了?”
他用行动回答她。
牵她的手缓缓去榻边坐下,轻轻吻她的唇和她唇上的胭脂膏子,甜腻腻的香,是海棠花膏的味道。
红帐悄然落下。
偶有情动,他轻咬她的耳垂,将滚烫的话送进她耳里,“妹妹既骗了我,为什么不细心遮掩,索性便骗我一世呢?”
云奚从此便是囚在这上京谢府牢笼里的云雀。
她是承了病重的名声过来的,自然得做足了养病的姿态。
除了那小小的四方院里,半点不能出去走动。
谢珩也极少来看她。
白日里他忙着翰林院里的事,入夜才会过来。
有时姑娘已经睡下了,只给个冷冰冰的背给他瞧。他于是将那背拢入怀里,用温热的体温来安慰亲抚她。
等白日云奚醒来,榻边冰凉,郎君早已离开。
她偶尔闲来无事,也会带着荔月写字画画,打发时辰。
画像上的男子已近中年,眉眼瞧着和云奚略有几分相似,她搁了笔,问荔月,“你可识得他?”
荔月摇了摇头,问云奚,“这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