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常这时候早该下值了。
霜华看一眼她的脸色,斟酌着回答,“许是有事耽搁了吧!姑娘知道的,公子公务一贯忙。”
她自然知道。
她的行知哥哥,从不似表面这般清风明月,他贪恋权势,比谁都重。
你看,那长宁侯府的赵姑娘不就是他登天梯的第一块阶石吗?
这一晚,云奚披着外衫坐在廊檐底下等了整整一夜。
霜华和莺时轮着来劝她,“姑娘回房歇着吧,更深露重,一会儿又病了可怎么好?”
云奚摇摇头,半点都劝不回去。
霜华两个无法,只得一同在廊檐底下陪着她等。
这一等,便等到了天明。
姑娘憔悴,底下的丫鬟也是心力交瘁,就连笼子里的云雀都折腾了一宿,打不起精神来。
好在第二日,姑娘不再如此。一入夜,自个儿就去榻上睡了。
到了第三日,也是依旧。
夜夜独眠,白日又自己将自己困在这宅子里,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