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听他问,摇头,“没有。”
陈淮安听了略有几分萧索——云奚并未来寻他。
他原以为她逃出谢家,无路可去,会来找他依靠,于是着急忙慌赶了过来。
不想竟扑了个空。
不过无妨,她不寻自己,自己去寻她也是一样的。
陈淮安本想去谢珩那儿问明情况,却不知为何,抬脚便想起了那日棠落园里他发觉的失常。
人总是这样,起了疑心,那疑心便会不断放大,然后细枝末节的去找更大的不对劲。
于是姑娘成亲前一日突然的生病,那虚玉观里的道士信口而来的三十三日之期,还有她临别时哭着对自己说的那番话。
有什么东西,藏在阴暗诡谲的深处,即将破土而出。
他苦苦寻觅而不得,于是叫了几个人日夜暗里去看着谢府——他怀疑云奚并未离开。
小厮们日夜轮班守了几天,回来禀告,“那府里住着的,除了谢大人,再无旁人。”
新科探花入翰林,授了官职,如今旁人皆尊称一声“谢大人”。
陈淮安又拿了云奚的画像给他们看,“进出的人里,可见过这位姑娘?”
“不曾。”小厮们皆摇头,“莫说这位姑娘,那谢府里奴仆门子,皆为小厮,连丫鬟都不曾有一个,哪里来的姑娘。”
守了几日,又是一场空。
药材铺的掌柜劝他,“要不公子就算了吧。”
家里来催的信已经几封了,公子倒是不急,只是急坏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