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不声不响听完,才将酒盏搁下,问他,“你们何时出发?”
“现在就出发。”掌柜道:“去江州的船早已经备好了,只待公子上了船,就直往江州去。”
等到他翌日酒醒,船已过了万重山。
谢珩颌首,待掌柜几人离开,也起身,往外面去。
栖迟忙跟上来问,“公子,回哪儿歇着?”
谢珩席上也喝了不少,眼明心亮,头却是沉的。他抬手,揉了揉紧锁的眉头,懒散道:“去桐花巷吧。”
云奚已经睡下了,迷迷糊糊中有人掀被上榻,然后身侧重重压了下来,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手环在她腰上搂着。
她在他怀里扭了扭,闻见那浓重的酒气,忍不住皱眉,“又去哪儿喝花酒了?喝得这样醉醺醺的。”
“没喝花酒。”他把头埋进她颈里,嗅那甜腻腻的香,“不过与同僚去醉仙楼喝了几杯。妹妹放心,我有妹妹,外头的于我而言便都是胭脂俗粉。”
云奚“哼”一声,还要嘟囔,被他翻过身来,一抬下颌,就吻了上去。
她身上的甜香,和着他身上的酒香,纠缠混杂,她要上天还是下地狱,皆由他来定。
次日云奚出门去,只带了霜华和莺时两个。
主仆三人,沿着朝平街一直走,路过胭脂铺子,茶点果子,俱都要进去逛一逛,瞧一瞧。
第106章我会一直一直陪着哥哥
等这一溜圈逛下来,莺时手里头都抱满了东西,撅着嘴对云奚道:“姑娘,实在拿不下了,要不明儿咱们让阿裴跟着出来罢。”
阿裴是宅子里守门的小厮。
“好啊!”云奚道:“那明儿便把你留在家里好了。我带霜华和阿裴出来就行。”
“啊?”莺时即刻耷拉下脸来,不情不愿,“那还是奴婢出来好了,奴婢拿得下的。”
云奚和霜华俱被她逗笑。
到底是怜她年纪小,拿不到许多,剩下的半条街云奚也不逛了,就要领着她们两个回家去。
途中路过一个药材铺子,门匾底下悬了面幌子,上面一个大字——陈。
这是陈家的药材铺子。
云奚慢悠悠打底下走过,目不斜视,只顾与霜华两个说笑,半点不曾留意。
三人回了桐花巷。
刚到门口,守门的阿裴忙不迭跑出来,“姑娘可算是来了。公子来了,正四处寻姑娘呢!”
“哥哥来了?”
云奚诧异,抬眸瞧了眼天色,日头高高悬着,午时正当头,是以蹙着眉问阿裴,“怎么这时过来?”
往日从不曾有过。
“小的也不知道。”阿裴面露难色,凑过身来悄声提醒云奚,“公子似是喝醉了酒,正发脾气呢,姑娘一会儿说话可要当心些。”
谢珩坐在正堂的椅上,只手撑着眉,下颌紧紧绷着,满脸冰冷。
宅子里的奴仆也俱跪趴在地,战战兢兢。
云奚满心疑虑,提着裙进来,小心翼翼唤他,“行知哥哥?”
谢珩放下手,抬眸看过来,一双眼里仍旧冰冷冷,见是她,那冰才慢慢化去,渐渐温和下来。
谢珩不声不响听完,才将酒盏搁下,问他,“你们何时出发?”
“现在就出发。”掌柜道:“去江州的船早已经备好了,只待公子上了船,就直往江州去。”
等到他翌日酒醒,船已过了万重山。
谢珩颌首,待掌柜几人离开,也起身,往外面去。
栖迟忙跟上来问,“公子,回哪儿歇着?”
谢珩席上也喝了不少,眼明心亮,头却是沉的。他抬手,揉了揉紧锁的眉头,懒散道:“去桐花巷吧。”
云奚已经睡下了,迷迷糊糊中有人掀被上榻,然后身侧重重压了下来,紧接着就是熟悉的手环在她腰上搂着。
她在他怀里扭了扭,闻见那浓重的酒气,忍不住皱眉,“又去哪儿喝花酒了?喝得这样醉醺醺的。”
“没喝花酒。”他把头埋进她颈里,嗅那甜腻腻的香,“不过与同僚去醉仙楼喝了几杯。妹妹放心,我有妹妹,外头的于我而言便都是胭脂俗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