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的话也不必再问,自会有人去探然后过来回禀他。
原来正是姑娘失踪的那一日,有个叫阿宁的孤女上了长宁侯府的马车。
她覆着面,阖府人也没见过她的脸,只知她叫阿宁,是来上京寻亲的。
前些日子,才离了长宁侯府,往南陵去了。
南陵,正是此前她赶绿绮下船的地方。
原来如此,现在一切都串联上了。
来上京寻亲的孤女,和她绣活一样的帕子,还有那般凑巧的南陵。
难怪一直寻不见人。
她原来一直就在他附近,偷偷窥视着他所做的一切,不动声色。
远在南陵的绿绮很快便被掳到了上京。
谢珩高坐上堂,亲自审她,满身阴鸷狠戾不加掩饰的男人,光是落下来的沉沉目光都浸着寒。
绿绮抖抖索索,跪着回他的话,“我真不知道姑娘去哪儿了,她只是让我把之前带下船的金银细软交给她。”
“什么金银细软?”
他声音里也浸着寒,冰冷得不像话。
绿绮的唇,忍不住哆嗦,“是……是姑娘这几年私底下偷偷藏的。每个月的月例银子,还有逢节过年府里赏的,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
还有谢珩这几年里送她的珠钗玉器,她全送进了当铺里,换了金银锭子。
谢珩听着,长睫微垂。
不是不知他这个妹妹是个心机深重的,只是没想到竟那样早。或是那年祖母寿宴,她就已经开始预备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