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珩叫这警惕顿时寒心,索性欺压过去。
月夜凉,郎君看过来的眸也凉,“怎么?方才不是还柔情蜜意的喊我“行知哥哥”,现下怎么又做出这副样子来?莫不是还想着和我玩欲擒故纵这一套?”
他言辞轻佻,云奚只当听不见,敛下眸去避开他目光。
她抵挡不开的,只能躲。
谢珩却愈发恼,蓬勃怒意叫她激了起来,索性一把将她拽过来,牢牢压在身下。
“你装这副模样给谁看?”他非要揭破她的伪装,褪去她的衣裳,叫她露出本来的芯子来,“你早已是我的人了。我们在这榻上翻滚了多少次,嗯?现下你倒是不肯了,难不成还真当自己嫁过人,要给他守节不成?”
他步步紧逼,叫她退无可退,索性扬手,用力打了他一巴掌。
静夜里,这一声格外清脆明显。
两人俱是一懵,反应过来,他咬牙擒住她纤细的颈,眼里是凛冽的寒霜。
到底舍不下心来用力。
云奚此时反倒不怕了,仰起头,伸长了颈送到他手里,眼里坦荡荡的,都是玉石俱焚的快意。
“你想死?”他忽而一笑,面色即刻阴沉下来,“哪那么容易?”
随着他话音落下的是布帛的撕裂声。
有多少个夜里,他辗转不能入梦,只要睁开眼,就是她笑靥深深的脸。
或许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,家里来了个格外乖巧的妹妹,喜欢哭,身子弱,还爱跟在他身边,甜甜唤他“行知哥哥”。
后来才知道,原来这个妹妹是个假的。
那绵软温柔,善解人意的表象下藏着一个不安分的心,她的每一句“行知哥哥”都带着目的,她的每一个甜甜的笑都带着讨好与勾引。
原来是这样的妹妹。
他也自此上了心,冷眼瞧着她对着家里的每一个人做戏,瞧着她尽心尽力地扮演着江家姑娘,瞧着她要顶着这身份去寻她的如意郎君。
可是不可以。
分明是他先窥视到了妹妹的心,这世上最懂妹妹的就是他,最与妹妹契合的也是他。
她该为他所有。
他爱她,疼惜她,她得永永远远的依靠他,不得离。
不是没想过放过她。
青楼楚馆里貌似形似她的姑娘那样多,他喝醉了酒,醺醺然躺倒在榻,有柔若无骨的手攀上来,要伺候他,却被他一把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