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赵卿卿抬头看她,眼里全是怨恨,“我不甘心。”
她眼眶渐渐红,声音也哽咽,“阿宁,我实在是不甘心。”
不甘心受他羞辱。
不甘心自己人权两空。
凭什么他借着自己平步青云,愈发直上,自己却被他踩进泥里,自轻自贱。
这世上,从来没有这样的道理。
谢珩回府知道赵卿卿被掳一事,去了趟主院,赵卿卿受惊过度,已经歇下,隔着扇屏风与他说话,“我没什么事。那人不过求财,我把身上的银子和金钗给了他,他便走了,并未为难我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屏风后面的郎君既温柔又薄情,“你受惊一场,好好歇息罢。”
他转身出去,半点不曾留恋,像从前的许多次一样。
这谢家主院,从来都是她一人的,她画地自囚。
到了棠落园,云奚倒是还未歇下。
夏日天热,姑娘贪凉,披着罗衫,轻摇团扇,在廊檐底下吃瓜去暑。
“妹妹好生惬意。”
谢珩也坐过去,就着她的手,吃一口甜津津的瓜,却被她蹙着眉头推开,“那桌上有的是,干嘛非要来吃我的?”
“妹妹手里的格外甜些。”他不依不饶,又蹭过来,将她手里的甜瓜都吃尽了,方才罢休。
云奚愈发恼,拿着手里的瓜皮要扔他,却叫谢珩擒住了腕,连人带瓜皮一起搂进了怀里。
“哎呀!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