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论如何,这是唯一与她血脉相连的兄长了。
但如今,秦恬看着那只佩囊,直到换了衣裳出了门,到了外书房,也在纠结要不要拿出来。
他恐怕,未必想要吧。
秦府外书房。
秦恬到了父亲书房院中,就看见了曾经在山林里见过的秦慎的侍卫。
那侍卫显然也认出了秦恬,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,给她行了礼。
秦恬看见他腰间的佩刀,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。
她没记错的话,彼时在山上亲手处置了陪房的,好像就是此人。
秦恬连忙进了书房里。
嫡兄果然在,此时落座在父亲的左下手,不紧不慢地端着茶盅饮茶。
原本就因着家什摆设而略显沉压的书房,此刻更有一种被冰封住的感观。
秦恬未敢出声,倒是秦贯忠见秦恬来了,抬手朝她招手。
“恬恬过来,见过你兄长。”
顺着秦贯忠的手,秦恬只好走上前去,在距离那位皮靴前三步之外,停下了脚步。
秦慎这才悠悠放下了手里的茶盅,冷着一张脸站了起来。
他不站也就罢了,起身站立起来之后,浑身的威压便藏匿不住地自上而下倾在秦恬身上。
秦恬硬着头皮行礼,“兄长安好。”
他亦回礼,并无一言,而后又重新坐了回去。
秦恬要递上见面礼的想法,直接按了下去,但秦贯忠竟在此时瞧了她的袖子一眼。
“我瞧着,你带了给兄长备下的绣品。”
秦恬:“”
秦恬之前怎么没发现父亲眼睛这般尖,可他都提了,她不得不拿了出来。
“手艺不佳,兄长见笑。”
秦恬双手送了过去,可她双手捧上,却见他似乎并没有抬手来接的意思,可他亦没有拒绝。
这般疏离,秦恬心下落了下来,匆忙地放到一旁的茶几上,就收回了手。
佩囊躺在小茶几上,连一个眼神都没得到。
秦恬抿了抿嘴。
院子里孤零零的两声啾鸣,衬得房中异常安静。
秦贯忠示意秦恬也坐,看了一眼尚且生分的兄妹两人,寻思了一下,想起今天似乎是十五月圆夜。
他略作犹豫地看了看秦慎,又瞧了一眼秦恬。
“难得你们兄妹见了面,不若晚饭就留在书房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