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贯忠也没有再提秦恬的事情,转了话题问起了秦慎这几日在外的事情。
这两年紫禁城的皇帝不问政事,连京城朝廷办差也怠惰起来,各地全凭自己撑着。
青州地广,北面东面皆临海,北面也就罢了,东面时常有海匪入侵,秦贯忠一人之力时常难以应对及时,秦慎便替他挑起几分担子。
去岁,他率仅仅半个百户所的兵力,将企图上岸抢掠的数百海匪全部击溃,身上虽没有官称,但却在青州的军民中立了威。
秦贯忠索性把几处海防要务交由他来办,算是历练。
此番秦慎一连几日外出,正是去了青州东沿海几城,替秦贯忠巡防海务。
“这些天你也辛苦了,沿海几个防御卫所的事你也都熟悉了,也该留在家中休歇些日子。”
秦慎对此并未回应,只是想到什么,道了一句。
“儿子此行料理了一人。”
“什么人?”秦贯忠微微挑眉。
秦慎并不遮掩,直接道。
“此人是母亲多年的陪房,可惜此人吃里扒外,收受外人贿赂出卖府中消息,甚至与海匪有些交易。我查到他头上,他便闻风落跑,但被我于诸城附近抓获,已经处理掉了。”
简单两句话,就把这件事交代了。
最后补了一句。
“此事儿子不准备同母亲提及。”
秦贯忠明白妻子性子,不太能经得这样的事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