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姑娘说怎么办,奴才就怎么办,奴才都听姑娘的!”
既然找了他过来,秦恬也是想好了要如何的。
她现在一举一动都在秦慎眼皮子底下,有什么作为根本瞒不过去。
既然如此,倒不如主动释放些态度出来。
秦恬是一定不会说出去的,也会让常子把这件事烂在肚子里,她的态度很明摆,没有和那位嫡兄对着来的意思,于是直接道。
“我去跟周叔说,让你去庄子上帮我移摘些草药在院子里种,你这些日子就到外面的庄子上做事,一时半会不要回来,免得在外院一个不小心,说错了话。”
常子简直如闻天籁,跪下又是磕头。
“多谢姑娘替奴才着想,奴才在外头一定老老实实给姑娘采草药,绝对不乱说话。”
秦恬点头,亦暗暗松了口气。
只要过了这段时间,秦夫人问起也好,嫡兄提及也罢,按照他自己的意思把这件事圆过去,不会在此时令秦夫人动心伤神,也就同秦恬和常子没什么关系了。
她打定了主意,又嘱咐了常子几句,便让常子跟周叔提起此事。
周叔向来晓得秦恬喜好研究药膳,便也没太起疑,第二天一早就把常子送去了秦家的田庄。
翌日午间,傅温便把秦恬将常子送去田庄的事情,告诉了秦慎。
“那小厮胆小的很,忙不迭就收拾东西往田庄去了。属下瞧朝云轩那位姑娘的意思,应该知晓一举一动都在爷眼皮底下,这要避嫌,倒也算得聪明了。”
窗下,单手持书的人不紧不慢地用拇指拨弄开了看过书页,书页毫无挣扎,温顺地侧到了一旁。
“嗯。”
她应该不敢有什么旁的心思。
书页又翻过一页,但秦慎没再看,书落在了茶几上,秦慎起身。
“去看看母亲。”
“夫人如今情形还算不上稳妥,只是比前两日稍稍好了一点,最好再静养些日子,莫要伤神动心,心绪稳定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。”
大夫是师从过太医院老院正的名医,这会正在院中同秦贯忠仔细交代。
秦贯忠自是进不得正房,秦夫人若是见到他,便免不了要动肝火,他叹气,见秦慎过来了,便道。
“你去看看你母亲吧。若是得闲,陪她说会话,或者在院中日头下晒晒也是好的,总归让她舒心静养。”
秦慎自然答应,只是默默看了父亲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