厚厚的药膳谱,和那张老旧的药方,都摊开放在了正中的条案上。
秦夫人强撑着自己的身子,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中。
她看着匆忙进入房中的秦贯忠,看着他不明就里的神色,几乎就跟院中站着的不知所措的小姑娘一模一样。
若真是如他所说,他自是一时糊涂,与一个无名无姓的丫鬟生了女儿,她也认了。
可根本不是。
秦夫人凄笑着看着丈夫,在他走上前时,指尖点着案台上的书。
“你告诉我这是谁写的书?这是谁亲笔写的书?”
秦贯忠忽然看见那药膳书,额头霎时溢出汗来。
他怎么都想不到,妻子竟然看到了这书,还认出了书上的笔迹。
“这、这”
他答不出口,秦夫人却忽的站了起来,替他作了答。
“这是晚樱的笔迹,这是她手写的药膳书!你还要瞒我吗?!”
话音未落,啪得一声。
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秦贯忠脸上。
“畜生!畜生!她是执臣的未婚妻,是我的旧友!你竟然强占了她,竟然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,你”
谁料,话说到一半,秦夫人胀红的脸色忽的僵住了。
她长着嘴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秦贯忠被妻子的状况惊到,“净娘?”
他连忙一步上前,妻子却忽的身子向前一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