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恬得了确切的消息,便高高兴兴地走了。
房中一些奇怪的气氛还没有散,连舟前来上茶的时候,不免想到了方才姑娘的话和傅温那两个字。
他看了一眼“娇气”的公子,不知怎地,恰遇到公子的目光不善地落过来。
连舟一惊,万不敢再乱看乱想,放下茶快快离开了去。
茶气袅袅升腾,秦慎无奈地静坐了一阵,思绪才落定了下来。
肩头的伤还有些隐隐作疼。
倒也不只是一两句玩笑,他亦认为自己该快些好起来了。
沈潇尚且夜夜练功不敢懈怠等待时机,他虽然不知道自己能等到什么时机,可天下纷乱已始,他不可能一直安于青州安于这里。
可他略一动,箭矢穿透半边肩膀的伤口又疼了起来。
翌日,秦恬午间陪着沈潇去了周山长的书房。
她留在外面的树荫下等候。
天渐渐热了起来,树荫下还投着片片阴凉。
秦恬虽然说得信誓旦旦,但也担心万一周山长也如沈潇母亲所想一样,不同意沈潇又回到舞刀弄枪的日子。
她等到有些焦灼,只觉额头细汗冒个不停。
一刻又一刻,眼见着快要到了下晌开课的时候,沈潇终于出来了。
“怎么说?”秦恬急问。
沈潇向她看了过来,突然笑了起来。
她极少去笑,连秦恬都愣了一下。
沈潇开了口,“山长答应了!”
话音落地,秦恬大松了口气。
“我就说会是如此,那么下晌放学,你跟我去相看练武场吧!”
“好。”
一下学,秦恬就请了沈潇到了猎风山房的后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