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恬毕竟不是秦慎一母同胞的妹妹,并不在一处长大,叫他兄长才是常理。
大哥是要亲近一些的,不过秦恬习惯了兄长的称呼,反而改不回去了。
秦夫人那般说,是待她亲近的意思,秦恬当然笑着应了。
她没有太将此事当做一回事,也没留意秦慎落在她身上的目光。
时候不早了,秦夫人道天色要黑了,出城不便,又想留了秦恬在府中不回去了,秦恬当然是想走的,不过她还没开口,就听见嫡兄先开了口。
“我今日也要回猎风山房,恰能同行。”
秦恬不晓得兄长是因为什么事情到了府城来,但一听能与他一道回去,心里那点害怕全散了。
秦夫人一向不太管儿子在外的事情,见两人都要走有些可惜,但也只嘱咐给他们带了些东西就放了行。
秦慎伤势未愈不便骑马,与秦恬同乘了马车。
秦恬来的时候坐的是自己的马车,回程却蹭到了秦慎的马车上。
他的马车更加宽阔,木料考究,车内散着淡淡的木香。
秦恬侧坐在他手边,见他闭着眼睛养神,刚也要学着他的样子闭目养神,听他忽的问了一句。
“魏家的花宴可好?”
他一问,秦恬就来了兴致。
“那别院布置别出心裁,所用花草无一不名贵,其中有两盆十八学士,纯白净润,说是前些日才随着魏大公子的车马,自京城而来。”
这样的精致排场的花宴,话本子都未必能写出来。
秦慎笑看了她一眼。
旁人去花宴,多半为着联姻结亲、要么就是私下议事,或者交结朋友,而她却当真是去全心全意地赏了花回来。
不过,秦恬倒是想起了乱林迷路里见到的人,转头说给了秦慎。
“那位公子带我出了乱林,将我送到路边,他没问我姓甚名谁,我也不晓得他是何人,因而便是想同夫人说,有位公子帮了我一把,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人。”
所以这事秦恬没有跟秦夫人提,但却问到了秦慎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