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慎一怔,似也被那水珠打到一样,胸中的无名之火瞬时熄灭了。
“为何落泪?”
秦慎无措。
秦恬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落泪,她连忙用袖子抹掉眼泪,一边仓促擦掉泪痕,一边否认着说“没有”,可眼泪却越聚越多,噼里啪啦地往下落。
起初秦恬还试图遮掩,后来却完全遮掩不住了。
眼泪止不住往下落,秦慎心头似被倾盆暴雨砸到,拿出帕子慌乱地擦拭到她眼下。
“别哭”
秦恬不意他如此,睁大了眼睛向他过去。
秦慎哪里经得她这样睁着满是水光的眼睛看过来。
口中涩涩发苦,却不得不放缓了嗓音。
“我又没怪你。”
“可兄长怪我也应该的。”秦恬摇了头。
秦慎微怔,却听见小姑娘声音哑哑的。
“我知道我刻的手链雕工拙劣,我只是今日下晌在小摊子上,见纯珍都刻了五毒桃木手链,给自己的兄弟辟邪,便也跟着她刻了三条。”
“一条我自己戴着,一条给了沈潇,沈潇的大哥英年早逝了,我不能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还有一条,我想着拿回来给兄长,但忘了自己刻的粗糙,配不上兄长兄长若是怪我送你这样不堪之物,也是应该的,原是我思虑不周了。”
她说完,身子略略向后退去,秦慎拿着帕子的手骤然一空。
他看向那条桃木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