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,将军如何看?”孙文敬思量了一会,转头问了秦慎。
秦慎默了默,“显然宫里那位皇帝要寻人,或许是寻旧年宫中外落的孩子。”
孙文敬一听,连忙点了头。
“是了,也只有这种解释,但这是谁人的孩子?难道的那位皇上登基前与宫人私生之女?”
秦慎却突然想到了一个人。
思绪一掠就被他否定掉了。
她和那位皇帝要寻的人,年岁对不上。
她才十四五岁,就算年龄另有隐情,最多也十六七,同十bā • jiǔ岁的姑娘,属实差的多了些。
算到与她无关,秦慎心下稍定。
他说此事所知太少,“还不要妄加猜测,免得误入歧途。”
孙文敬连道有理,吩咐此事不得外传,但也另外着人专门留意太监黄显的动作。
秦慎离开之前,又将兵将之事分派妥帖。
兴盛侯娄春泰被他一箭斜插到了眼中,算得重伤,无法立刻领兵作战。
而肃正军占领了兖州府城和附近州县,洪水一退就能站稳脚跟。
眼下朝廷官兵没有宫中主意,暂时没有来清缴肃正军,秦慎也能短暂地回青州整饬私军,准备后续再战。
如是过了几日,秦慎准备回去了。
晚间回了自己的帐中,见傅温正在收拾他近日用的笔墨。
傅温拿起一支笔问,“公子这支笔还要带这么?”
这是肃正军闯进县衙后取来的笔,秦慎并不挑拣用了几天。
傅温看着那笔的毛,“属下瞧着,都呲毛了,约莫写出来的字都是翘着的。”
这话令秦慎忽的想起了某个人,写出来的翘上天的那一捺,还非得怪他的书案太高了
他低低地笑出了声。
这?傅温不觉得自己讲了个很有趣的笑话,公子怎么笑成这样?
见傅温疑惑不解地看过来,秦慎清了一下嗓子。
他没有说这笔扔还是留,跟傅温挥了手。
“你先下去吧。”
傅温:?
一切公子身上摸不着头脑的事情,都和姑娘有关。
这是傅温之前得出的结论,但这里是兖州不是青州,姑娘根本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