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用这药膏做暗语。”
“他们还会买药,用药膏做暗语是个好办法。”
两人同时开了口,竟然还有些难得的默契。
秦恬看了一眼李维珍,又看了看她大哥。
前者仍旧一脸温和,后者则在她看去时,轻轻清了一下嗓子,又问了沈潇。
“这药一日内可得吗?”
“可得!”
沈潇说这最初是给战士们行兵打仗备下的,就算在野外采药制药,一夜就能取得,虽然不够精细,但也绝对够用。
这样一来,有了药膏做暗语,就看放到什么地方才能让白琛两人发现。
李维珍直接道。
“他们不便去药铺,但却有可能在路边的摊位上偷偷买些药来,我们不妨在城中摆几个摊位,以卖偏方的名义卖此药,既不打眼,也方便暗中观察。”
他道,“若是三位放心,在何处何时摆放摊位,由我来办即可。”
早起时还毫无头绪的事情,这不到一刻钟的工夫,就有了明确的进展。
待李维珍请了沈潇与他一起去办此事,两人都走了,秦恬还有些而不可思议。
她瞧了一眼身后的自家大哥,刚要过去跟他说句话,缓和一下两人之间有些奇怪的尴尬气氛,他就大步起身出了门去。
“魏游好似有事要禀,我先去一趟。”
说完,推开门离开了去。
徐州城。
当地卫所的指挥使也姓黄,一笔写不出两个黄字,他本来还想和京里的大太监黄显攀一攀关系,万万没想到,到嘴的鸭子飞了——白琛重伤了不少官兵,带着歌女逃了。
关键是,到现在也没在城中找到人。
“那就是藏到了下面的乡县。”黄显抱臂冷笑,“黄指挥使,我的老本家,您总不能让咱家就这样回宫交差,难道咱家要告诉皇上,人本是抓到了,却又被您弄丢了吗?”
那还不如就完全没有抓到!
黄指挥使后背冷汗都冒了出来。
北面的兖州府忽然就被反军占领,引得徐州府内也波动起来,因而才有这么多人家急着嫁娶,有些甚至前脚定亲,后脚就花轿进门,而他这里也军心惶惶,因此下面的人才办事不利,弄丢了白琛。
弄丢犯人说来算不得大事,但要命的是,弄丢了皇上指名让大太监来寻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