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张守元,老先生捋了一把胡须。
“张道长还未有消息?”
孙文敬道没有,“眼下朝廷只派了老将大军来镇压我肃正军,那刚刚揭竿而起的广诉军和南成军,只有官府和邻近卫所镇压,他们不觉困境,自然不会轻易与我们联手。”
“这话说得不错。”何老先生道。
一旁的齐吉一直没有言语,他自幼是在私塾里长大的,比起故去的尹淄,并无什么领兵打仗的天分。
他看着秦慎带兵远去,心下羡慕不已,眼下还一直看向大军离开的方向,
他道。
“我想将军今次不会败,也会还会小胜,若真如此,我以为那两军会好生再思量一下此事的。”
这话说完,何老先生和孙文敬都点了头。
战鼓远远而起,一场大战就此展开。
众人聚在孙文敬营中焦急等待。
这一等就从上晌一直等到了黄昏时分,战事还没有结束。
孙文敬不停地让人再探再报,在营帐之中来回踱步,何老先生则闭着眼睛一言不发,齐吉坐在一旁捏了捏腰间的一只鼓鼓的荷包。
等待的焦心如同这夏日的烈阳一样,哪怕行至西山之间,亦使得大地不见清凉。
就在这时,外面高呼一声。
“报!大军回营了!”
“回来了?!”
孙文敬一下定住了脚步,齐吉站起了身来,何老先生睁开了眼睛。
“将军如何了?战事如何了?”
那士兵道将军无恙,“我军并无太大折损,但朝廷军也没有溃败,暂且休战!”
换句话说,虽然没有战胜朝廷军,但也没有战败,又是平手。
这样的局面对于临时起兵又兵将有限的肃正军来说,再好不过了。
孙文敬带着齐吉亲自去迎秦慎,不到一刻钟的工夫,就将人接回了军营之中。
秦慎进了营帐,看到何老先生,便忍不住道了一句。
“正如您所言。”
何老先生一听,浑浊的眼中都放出了光亮。
孙文敬被这两人的谜语说得迷糊了起来,齐吉也完全不明所以。
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何老先生将下面的人手屏退,帐中只剩下他们四人时,才让秦慎道来。
秦慎开口。
“这一战,我与朝廷领兵的章老将军对战,起初只是如常对抗,但是章老将军很快看出了肃正军的弱势之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