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一眼魏云策伤势未愈的腿,“虽则受了些伤,只要能让公主将你记在心上,也算值得了。”
能让公主记在心上的不是受了什么伤,而是第一个倾心于她的人,第一个向她提亲的男人。
魏家早就料到秦贯忠不会答应这门亲事,公主的亲事秦贯忠何德何能做主?
但这并不妨碍公主会记住魏云策,这便是魏家以最小的代价,拿到“从龙之功”的伏笔!
香末静默无声地燃着淡雅的香气,魏云策在父亲的兴高采烈当中,笑意仍旧有些寡淡。
“魏家所思所行都做了,至于公主会不会记住,倒是无法确定之事。”
这话令魏成堂眉头微皱,“这样还能记不住?”
魏云策并没有回应这话,只是叫了小书童童安过来上茶。
童安方才听到了最后大老爷问公子的那句话,这会见公子不回答,大老爷越发疑惑地看着公子,虽然目光没有落在自己身上,但没来由地有点害怕。
这件事情说起来,实在有些曲折,童安也算跟在公子身边不少时候了,甚少见到公子所思所算的事办起来不顺的情形。
先是自家姑娘和表姑娘,突然跑到那位姑娘脸前,说公子因为一人与家中闹翻,原本定下要娶表姑娘,眼下却完全不在意了。
若是旁人听见这话,说不定暗自得意不已,但那位姑娘真真是木头,完全不懂男子的情意,反而觉得自己行径不妥,一连避了公子许多天。
公子并未因此急躁,也没有着急去那位姑娘脸前解释,甚至还自言自语地夸了姑娘一句,“妹妹长大了,本事也见长了,如此以后嫁入了旁人家中,可见不会受欺负,也好。”
一边说着,还一边还替姑娘挑选了几个联姻的家族,用红纸写下来,让他去给大老爷送去,请大老爷参详一番。
童安那会还替公子着急,心道那位姑娘胆小得不行,天天避着公子,什么时候才能成事?
而教习姑娘们临字的穆先生身体好了许多,很快就不用公子帮着代课了。
而公子比他可胸有成竹地多,不动声色地做好了安排,知道最后才告知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