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恬记得那药,在书院晚宴那日,她因对抗朱建应伤了手,他便拿了此药给她。
此药名贵,是宫中流传下来的秘药,她彼时只浅浅挖了一勺,就还给了他
但他此时拿了白愈霜在手上,情绪难辨,“先凑合用一些,等回去再换好的来。”
这还不算是好药吗?
秦恬有心想要再劝大哥一句,虽然伤的是脸,但她年岁不大,皮肉伤很快就会好的。
可她还未及说出口,他用水擦了指尖,将白愈霜粘在指腹上,轻轻擦到了她脸庞。
一瞬间,秦恬忽觉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。
他指尖从上至下地轻轻摩挲在她脸上,指腹的温热和药霜的清凉,清晰分明地传了过来。
很快,药霜的清凉散了去,反复抹匀的指尖仍在她脸庞留恋。
房中没有任何第三个人,只有烛火隐隐发出噼啪的轻响。
他离她近极了,一直低头细细看着她的伤。
那样近的距离,她几乎能看清他脸颊上的一切。
他紧皱成川的眉头,深邃如夜的瞳孔,高挺似山的鼻梁,还有那双薄而紧抿的唇,此刻极近的距离,仿佛稍稍不留意,就会贴上什么似得
小姑娘心头倏然一慌,在昏黄的光影下,忽然有种不自在地心虚之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