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怔看着眼前的高挺的青年。
火光未熄的黑夜之中,银色面具异常耀眼,秦恬只看了一眼,就没敢继续看下去了。
原来,他真的似神兵陡降般得来了
秦慎没有留意到她的目光,只问了魏游两句。
“好端端的,哪里来的山匪?且院中都是各军精兵,又如何被山匪攻了进来?”
秦慎观那山匪的做派便觉不一般,接着便听见魏游道。
“公子有所不知,那根本不是什么山匪,恐怕是广诉军的人马!”
两军并没有完全撕破脸,但广诉军是人是鬼,魏游可是心如明镜。
魏游当下就把公主先后遇到的事情说了,先说起缠在她珠帘外的黏腻目光,便见公子眉头已经压了下来,接着说到鹃子所遇之事,公子眉头压得更紧,然后便是眼下的情况了。
“方才那朱汉春便两番在院外高喊,让公主随他而去,我们不应,不肯打开院门,他便令那山匪以火铳强攻,竟一副势必要抢到公主的模样!若非是公子领兵及时赶到,恐怕、恐怕”
秦慎的指骨噼啪响了一声。
他目光掠过廊下还没离开的小姑娘,转身向外而去。
“去,翻了这山庄,也把那朱氏的少首领,给我‘请’过来!”
左右侍卫皆领命飞奔而去。
谁想翻了整个山庄,根本没有朱汉春的人影,而朱汉春亲近的手下也都不见了,只剩下不明所以的广诉军的士兵,说他们少首领被山匪劫了去了。
哪有什么山匪劫人?
分明那朱汉春竟然在看到肃正军援兵到来时,迅速地逃了!
魏游听到朱汉春逃走的消息,恨声连叹。
“竟让他就这么跑了,真是!”
但他们再去找也晚了一步,魏游虽恨,却自能从大局考虑。
“此番一闹,此地不能再多留了,公子,我们还需尽快离去。”
秦慎沉默着没有言语,英眉下双眼微眯,遥遥向广诉军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西侧山林里。
朱汉春莫名脊背发凉。
明明已经逃开了那密谈的山庄,肃正军的人也没有紧追在后,可他在方才那一瞬,莫名不安了一下。
但此地已经安全了,都是他的人手,不会有什么性命之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