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不是反军,而是拨乱反正的肃正军!
肃正军中军民皆喜气洋洋,只是在这火热期盼的喜庆之下,秦恬昨晚几乎没睡着,眼下坐在城中给公主休憩的别院里,两手攥满了汗。
“公主别再出汗了,不然脸就花了。”
“嗯?我脸上也出汗了吗?”秦恬惊讶。
天冬替她用帕子沾了下额头,拿给她看。
“您看,不少小水珠呢!”
秦恬无奈地吐气,她也不想出汗,但一想到要以公主的身份在成千上万的人中出现,还要游城一圈,就紧张的不行。
她只能硬让自己别想,干脆叫天冬把佛经给她拿来,她在上公主鸾驾之前,就靠佛经帮衬,祈祷佛祖让她静心了。
秦慎到房门前的时候,就听见里间传来一阵诵读经书的声音。
那嗓音不似平日清泉落石的清凉宜人,像是冒了泡的开水,咕咕嘟嘟满是不安,好生生一篇佛经读得心浮气躁。
秦慎有些想笑,又轻轻叹了口气。
秦恬囫囵读完了三页也未见静下心来,反而额头上的汗好像越出越多了,就在她没了办法,只能硬着头皮读下去的时候,忽然房中响起了熟悉的声音。
“别读了,再读下去佛祖该怪罪了。”
秦恬呛了一下,见那位“大哥”走进来,他说得极其认真,完全不像打趣,好像她这么读佛经真的对佛祖不敬一样。
秦恬是不得已而为之,被他这么说得有点暗暗生气,想要回他一句,但目光从他今日换新的衣衫上掠过,口中回怼的话一瞬间散了。
他穿了一身黑底暗纹的锦袍,那锦袍绣了金边,衬得他整个人沉稳而贵气,庄肃又英姿勃勃,尤其腰间束了金丝镶白玉的腰带,窄窄地将腰身收束得宜,衬得身姿修长挺拔,肩背更加宽阔有力。
他穿的板板整整,没有露出任何,秦恬却一下想到了那日在他帐外“偷窥”,不经意看到他赤着上身,又缠绕着紧紧缚了绷带的光景。
她轻轻咬了唇,“大哥就不紧张?”
这次可不紧紧是她自己,这位大哥和孙先生也要在的。
他走上了前来,就立在她身边,说不紧张,“千军万马我都带过,不过是骑马从城中走一圈,有什么可紧张?”
可秦恬并没带过兵,都是兵带她
小姑娘细长的秀美蹙了蹙。
秦慎瞧着她脸颊鼓鼓的,绷着小嘴,有点无奈,又没有办法,又翻起了佛经。
好像佛经真的能救她似得。
“恬恬,”他轻轻叫了她一声,她抬头看过来。
“我同孙先生说了,届时不与他同行,留在你銮驾旁护卫,你能否安心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