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没有算计过,外面那些读书人口中不断提及的女皇、皇夫的话,又是怎么久久不停?
魏游冷声质问,魏云策低头勾起了嘴角。
他没有否认,却迎上魏游的目光,道。
“但我也说过,我魏云策,不可能再做伤害她的事,此生都不会。”
然而魏游却摇着头,眸中鄙夷之色尽然露出。
“可是,公主眼下就在失魂落魄,就在伤心难过。你又怎么说呢?”
公子和公主有今日,魏云策就没在其中使过他万事谋算在先的手段吗?
魏游摇头不断,见魏云策默了一默,他越发目露鄙夷。
“魏云策,你这样的人,永远都不可能有一心一意的活法,也不可能有一心一意之人。”
他说完,再不想多看这位同族兄弟一眼,转身离开了去。
他只留了一句话。
“你最好,不要再算计公主,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。不然,我会告诉所有人。”
他走了,魏云策在这最后一次的警告中,无声地笑了笑。
月光勾勒出他俊美儒雅的侧脸。
他闭起了眼睛,又睁开了来。
月光将他的眼眸照亮。
他已经走了很多错路,如果连这点谋算都不再有,他曾经走过的错路又怎么返回,做错的事情又怎么弥补?
人生在世,有时候总是需要一些手段罢了。
他不会再伤害她,也是真的。
京畿,保定府。
朝廷兵在皇帝赵寅的麾下,起了反攻济南的势头。
皇帝御驾亲征,怎么能一味地缩头守城,那要被天下人嗤笑了,所以朝廷要反攻肃正军,从拿回济南府开始。
但令赵寅万万没想到的是,他只是下令河间府的官兵,不断骚扰、试探肃正军在济南前线的兵将,探一探那位肃正军大将秦慎的意思,然而细微的火星就骤然引起窜天的火光。
肃正军非但没有紧张退缩,反而撑着朝廷试探之势,集合兵力,突然猛攻河间府。
速度之快,势头之猛,都令人始料未及。
更让人想不到的是,那肃正军大将军秦慎身先士卒,扬鞭打马跃在最前,亲自率兵攻城厮杀。短短五日的工夫,河间府靠南的几个州县全都沦陷了。
又五日,河间府城被占,肃正军大旗飘扬在了城楼之上。
“那个秦慎秦司谨是不要命的打发!他连着几日冲在战场上,不眠不休,肃正军的兵将有他在前,也都像发了疯一样不住攻城,河间府真的受不住了!”
河间府受不住,下一步就要入京了。
原本在御驾亲征之后,朝廷军重振的旗鼓,此刻纷纷倒落了下去。
连黄显都怕了起来,小声在赵寅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