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摸了摸她恢复正常的脸蛋,放下了扇子。
脚步声远去。
小姑娘终于松了口气。
外间更鼓响起,仔细去听,竟然三更了。
秦恬悄悄从眼角瞧了一眼,一眼看去,不想恰看到他解了腰带,长袍松垮落在肩头,他手臂微动就除了下去。
宽阔的肩背瞬间露在了夜晚的昏黄光线之中,由上到下,起起伏伏,逐渐窄瘦。
小姑娘大吃一惊,慌忙闭起了眼睛。
非礼勿视,非礼勿视
可是,他这么多日,真的跟她住在同一帐中。
他睡在哪?
不会睡在她这张床上吧?!
好在没有,他只又走到她床前瞧了瞧她,就转身去了另一边。
帐中还有另一张床,他睡在那处。
小姑娘脸蛋又热了起来。
自己刚才都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啊好不知羞!
帐中的小灯被他盏盏熄灭了,只留下了她床脚的一盏,昏昏暗暗的帐里好似回到了夜空之下,安宁祥和。
但小姑娘却悄然咬了咬唇。
在他隐约可察的近距离的呼吸声中,心头微微快跳。
他说给她的话又回响在她耳边。
“不要离开我,好吗?”
翌日秦恬再次醒来,见到了秦夫人。
这一次再见,两人已是母女。
秦夫人眼睛肿肿的,不知昨日哭了多久,秦恬也红了眼眶。
她试着第一次叫了她另外的称呼。
“母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