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笑了一声,手顺着往上,放在他的眼角。
闻颂的眼睛很好看,黑眸里深不见底:
“再者,这辈子也见不到其他人,只能一辈子都牵着手,此生相依……”
她把所有有可能的闻颂会做的事都说了,每一个都十分变态,变态的,是扭曲的,不正确的爱。
是爱,可是太扭曲了,太刑了。
闻颂看着她,眼底露出了一丝错愕。
戚未眠玩着他长长的睫毛,漫不经心道:
“惊讶?”
她也惊讶:“还是这些都不够残忍,闻公子还能有更残忍的法子?”
戚未眠越想越残忍,看向闻颂的眼神怪怪的。
忽然发现,闻颂看向她的眼神也怪怪的。
两人对视良久嘛,最终由闻颂打断了这诡异的对视:
“阿眠为什么这么想,在阿眠的印象里,我是会这样伤害阿眠的人吗?”
他耷拉着脑袋,开始自我反省,回忆以前他有没有对阿眠很凶过,或者对她下了手,让她对自己的印象这么不好?
不然为什么脑子里面都是一些这么血腥的画面,不是死人就是残废?
戚未眠摇摇头:
“那倒没有。”
闻颂对别人是挺杀伐果断的,但那些都是一些该杀的人,如果换做是自己亲自动手,会更加的残忍,不会给人以痛快,是会慢慢的折磨。
戚未眠轻轻的抚摸着他轻颤的睫毛:
“只是,我这么想过。”
想这么让闻颂听她的话,死人才让人安心,活着的闻颂守在自己身边,既是亲卫,也是随时都能取自己性命的阎王爷。
寝殿随意进出,奏折他可以批改,还是抱着睡一整夜的枕边人,亲昵的枕边人要是想要对对方做一些什么事情可就太轻易了。
戚未眠想让闻颂多听听话,又矛盾的不想要一个任人摆弄的提线木偶。
所以啊,人真的是太复杂太难揣测心思的生物啦,还是死人靠谱。
闻颂:“……”
闻颂像是不情愿的良家妇男,撇开了头,不让她碰:
“阿眠心太狠了。”
不管什么样的情况,他都不希望阿眠出一点事情,但是阿眠却这么心狠,不是让他死就是打断腿和挖眼睛,伤心也伤身。
“永远在一起不是很合你的心意吗?”戚未眠以为他也是这样,但听闻颂这话的意思,他并没有这么想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