嗓音低沉嘶哑:“分内之事,不是惩罚。”
“罚臣一辈子都被陛下锁在身边吧……”
他自己提出了最好的惩罚方式。
戚未眠给他抱着,闻言,哼了一声:
“这是奖励。”
“不管。”闻颂任性起来跟小孩子没两样,幼稚又固执。
闻颂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。
没黏糊太久,亲爹遇刺,戚未眠还是要去看一下的,等奏折批阅完,戚未眠和闻颂一起去见方道。
戚未眠坐在轿子里,闻颂就守在轿子旁跟着走。
在别人眼里看来,又是戚未眠给闻颂的惩罚之一。
只要你两个人关系不好,无论作出什么事,在世人的眼里都能被歪曲成他们觉得合理的事。
若是世人觉得谁与谁般配,那无论他们本人多么的水火不容,或是礼貌疏离,世人都觉得那是爱,是默默的,不敢声张的爱意。
戚未眠和闻颂属于前者。
分明一直以来,两人其实都没有特别特别的讨厌对方,可不知怎么传出去的两人关系十分差劲,是一生宿敌。
轿子驶过,过路的人忍不住交头接耳的小声八卦:
“唉,陛下又想出了侮辱人的新花样了……”
“王爷脸上竟然有一丝笑意,好诡异,好恐怖,王爷生来就不爱笑,他笑,总觉得要出事……”
—
戚未眠和闻颂来时,方道正在念经敲木鱼。
戚未眠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没有进去打扰,她有些惊讶。
父君起初要去昭隐寺从来就不是因为想开了,他只是想去个安静的,舒适的地方呆着,连发都没剃,戚未眠以为他也不会学着念经和敲木鱼的。
没想到,他竟然回宫了也在做。
方道从来就不是个迷信的人。
方道睁开双眼,他没回头,只是淡淡道:
“闻颂,带着未眠进屋。”
外头凉,未眠如今还怀着身孕,最好不要受凉。
闻轻嗯了一声,领着戚未眠进屋。
戚未眠低着头陷进了自己的思绪里。
闻颂握着她的手,轻声问:
“想什么呢?”
戚未眠沉吟道:“只是在想,父君这两年变了许多。”
她忽然又开始怀疑起来父君要去昭隐寺的真正目的了。
母皇的死是病逝,母皇当年生下她后丧失生育能力是人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