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未眠犹豫着，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分辨。
她犹豫完，摇头：
“不是噩梦。”
“是个很好的梦，舍不得醒来。”
不是噩梦就好，闻颂是个很好的倾听者。
微弱的烛火下，闻颂眼神柔的能溢出水来。
戚未眠本有顾虑不想和闻颂说。
轻易的就陷入了闻颂的温柔漩涡里。
戚未眠扑进了闻颂的怀里，抱住他富有安全感的腰，声音听起来有些闷闷的：
“闻颂，你还记得我上次说，我梦到我和你的小时候了吗？”
闻颂点头：“你说的，我都记得。”
何况，在他的梦里，还是小奶团的时候就和她遇见了的梦没少做。
日有所思，夜有所梦，他贪心的还想要更早一点和她遇见。
每次看到那些个和她一起长大的发小，见证她成长的阿姐阿哥和长辈，他就嫉妒的要发疯。
戚未眠的顾虑是，闻颂亲眼见到了她生小清晓时的痛苦，是不会愿意她再承受一次痛苦的。
生小清晓，闻颂很长一段时间直至现在都仍旧陷在深深的自责里。
戚未眠还是和闻颂说了：
“我这次看清了梦里小姑娘的脸，她不是我，是我们的女儿。”
话落，空气都凝固了好久。
戚未眠重新躺回去，被子蒙上脸：
“算了，你当我没说过。”
闻颂伸手拉开她的被子。
戚未眠对上了闻颂那双温柔似水的眸。
“干嘛算了？”闻颂扯下被子，逼她直视自己。
戚未眠眨了眨眼睛，不敢再说了。
刚才闻颂那反应，足够把她好不容易长起来的那点胆子给逼退回去。
“不说？”闻颂低头亲了亲她：
“我没不高兴。”
他失笑道：“也轮不到我不高兴。”
她这反应，好似他才是能怀孕受苦的那个，而她在催生。
事实完全相反。
闻颂其实有一点不太理解，他和戚未眠贴着鼻尖，打心底的有一丝困惑：
“阿眠，你……不怕吗？”
怀孕十月，顶着孕吐，要忌口，要不能和寻常一样肆意妄为，要承担身体变老变丑，以及意外死亡的风险。
只是为了迎接一个孩子。
他承认，小清晓确实很可爱。
不过不值得阿眠这样做。
戚未眠沉思了好一会儿，瞅见闻颂那认真的困惑。
她认真思索之后，给了认真的人一个认真的回答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