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抹消掉这个人。
想让她消失。
宋云苒的眼眸血红一片。
这时——
“哎呀！”
许珞忽然低呼一声。
宋云苒强打着精神，迫使自己保持冷静。她看向许珞，而许珞正看着沈初露，看对方的腿。
那少女本就瘦弱的腿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，变得像蛇一样柔软，苍白的皮肤上浮现出斑驳的细鳞，看起来十分丑陋。
“诶，这是……这个孩子……”许珞微微睁大眼，眼里流露出惊讶，“她好像……有人鱼的基因。”
不是人鱼，而是人鱼的基因。
是血缘很淡的混血。
但怎么可能呢？
人鱼是不需要繁衍的种族，也不能繁衍的种族，怎么会有人鱼混血存在呢？
许珞头部一疼，有记忆片段在她脑海中散开。
似乎是某个阳光正好的午后，她和一人鱼长者并排坐在珊瑚礁上晒太阳，人鱼长者嘴里讲着古老的故事，她说：“娃娃，在很久很久以前，人鱼其实有发|情|期，只是因为不需要自体繁衍，所以这一特征就慢慢退化掉了。”
“但人鱼如果爱上人类，会有一定几率出现返祖现象，激发发|情|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