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始像个老妈子一样,在间隙的时间里喋喋不休各校各院系帅哥美女的近况,像是我校金融系评分83的系花正在轰轰烈烈的追求法律系87分的系草啊,隔壁j大89分校花被91分校草高调示爱并在宿舍楼下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啊,或者是邻省三千年罕见97分美女爱上另外一个评分88的性感尤物啦等等,我苦口婆心的讲述诸如此类的例子,妄图使她明白寡一辈子是多么的悲哀,她应该趁着大好时光去轰轰烈烈的恋爱,可是校花面色冷漠,始终不为所动。
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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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个百合短篇换换脑子
第2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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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最后一句说什么?”她眉头忽然动了动。
“啊?”我正说的口干舌燥,闻言干巴巴的重复了一遍,“邻省三千年罕见97分美女爱上另外一个评分88的性感尤物?”
“不是吧姐姐?”我不敢置信,“你是拉拉?”
她暧昧的冲我眨了眨眼,笑得风情万种,“你猜?”
“我猜我猜是假的。”我默默的吞了口唾沫,“别逗我了,咱俩室友三年,是真是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,又继续抱着薯片看她的电影,我耐不住寂寞,好奇的问她:“校草到底哪里不好?你好歹给人家一个努力的方向。”
她正看到动情处,皱紧了秀气的眉毛,嘴里塞得鼓鼓囊囊,口齿不清的回答我,“我不喜欢的,再努力也没用。”
我已经懒得再跟她重复喜欢在般配面前究竟有多不值一提,只是默默叹了口气,环着她的胳膊,跟她一起看起电影来。校花好像热爱一切在我看来古早的东西,比方说八/九十年代的港片,几乎已经快要被水性笔代替的钢笔,还有明显已经跟时代错位的所谓名著。
这样不行的呀,我几乎是忧心忡忡的想,被落在时代后面的时候,脸蛋再好看也没有用,校花既然生在这个看颜值的时代,就是上天给她的好命,身为她的室友,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堕落。
我在微信上敲校草:再努把力,哥们。
做完这一切,校花的电影也刚好结束,她睫毛上挂着泪水,抱着我哇哇大哭,张大嘴时能看到她还没来得及嚼碎的薯片。
校花哭的那么伤心失态,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说:“我也想要一个像prada的gui。”
我一下子明了了,她又在看那部电影。我俩做室友的这几年,校花已经将这部电影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遍,到了连我都能背诵出经典台词的地步,这片子已经拍了好些年,甚至调不到最清晰的帧数,校花却偏偏情有独钟,每每都泪流满面。
我想校花应该有什么没对我说过的故事。
这个故事让她把自己妥善收藏到如今,外界的纷纷扰扰全与她无关,使她轻而易举的参透了隐居于市的终极奥秘,趁着她现在渐渐的停下抽噎,我用一种近似于呼气的声音,问她:“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?”
我用校花挂在嘴边的喜欢一说,轻轻的问道。
而我想我会永远记得这个下午。
双人宿舍里弥漫着一股夏天家具潮湿的气味,其中混杂着开了封的原味薯片味道,校花清瘦的身体在我怀里停顿了一下,然后抹着眼泪笑了。
她笑起来很有种祸国殃民的感觉,约莫穿越到古代也是个颠倒众生戏弄诸侯的好料子,我常常讶异于她极速开合的心情,就像此时,明明上一刻还是肝肠寸断的模样,这一刻已经痴痴的摸着我的头发笑出了声,染着还未褪去的哑,“我啊,”
“我哪里可以有这样的福分。”
讲故事要靠你情我愿,校花不讲,我也就识趣的不问。夏日似乎总有漫长无边的下午,我们两个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中一起沉沉的入睡,等到了天色擦黑的时候,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欢呼声,伴着某个知名乐队的成名曲,校草站在宿舍楼前,俊朗的眉目里满是笑意,他挎着个木制的做旧吉他,一边唱一边深情的拿大喇叭喊:“晏沉,做我女朋友吧!”
围观人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,我看见校花骤然苍白的脸。
她无助的望向了我,“我不想答应他,我不喜欢他。”
校花这姑娘对于喜欢的执着似乎比我想象的厚重,校草这傻/逼对于信息的理解比我想象的要垃圾。楼下的人群已经全围了过来,有的还带着一点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酸意,他们共同抬头望向我们这个小小的阳台,如同丧尸压境,掀翻了我们这个并不牢靠的诺亚小舟,他们齐声声的喊,声音回荡在大楼中层层叠叠的散开:“答应他!答应他!”